第(2/3)页 单璠就在自己身后颤抖,云梦祯感受得到妹妹的恐惧,为了护她,做姐姐的挨一顿打又有何妨? 她云梦祯还是那句话:“此次下山有梦祯陪着小璠,小璠犯下过错,梦祯也难辞其咎,请二伯母责罚!” 单璠紧紧握住云梦祯的手,生怕她母亲将她梦祯姐给打了,小丫头哭诉道:“轩哥他也有错,娘你打轩哥去吧,别打梦祯姐……” 夏童气得不行,怒道,“你还好意思提谭轩!回来的路上就看他在广场挨板子,要是我不逮住他问清楚,恐怕你这丫头悄悄地就养好伤,想要将我这个做娘的瞒天过海,是不是的?!” 推门之声像是救星到场,果真是单允进院门了,待他再进屋,见夏童手拿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女儿躲在云梦祯身后吓得直哆嗦,不由得一愣,随后路过妻子时,轻轻地跟她摇了摇头,走了过去将云梦祯搀扶起身。 单璠拉扯住单允的衣袖,委屈道:“爹啊,你说好的娘亲只骂我,不打我的,你现在看看娘嘛,你要给璠儿评理啊……” 单允回头望了一眼妻子,夏童立马手臂环胸,明显也生起了闷气来,这下三个女人需要他来安慰了。 单允语气平平地跟单璠说道:“爹爹是跟你娘亲说过不许打你,可璠儿你也知道你娘的脾气啊,哪次娘亲打你的时候,不是娘亲也跟着哭的?” “还有梦祯丫头,二伯母跟璠儿是在讲道理,可没你这么下跪的,要你爹娘知道了你跪二伯母,你让二伯母如何跟你爹娘解释这件事?” 云梦祯赶忙摇头道:“二伯,梦祯不会跟家里边儿多嘴的,下跪也是我自愿的。” 单允拍拍云梦祯肩头,怪罪道:“下回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云梦祯凝重点头。 夏童这辈子谁都不怕,但就怕单允对她冷眼,她恨恨不平地将鸡毛掸子放下,在这件事上觉着自己没处理好,夏童背着众人坐在凳子上,一个人偷偷抹起了眼泪。 单允呵的一声笑了出来,安抚好了云梦祯这丫头,便让云梦祯将单璠带回房去,几步走到妻子面前,蹲下身来,举高手臂抚了抚她的清亮秀发,问道:“怎么今天没有将头发盘起?” 转移话题好似不中用了,夏童一屁股转过身去,不想理会丈夫。 单允蹲在地上将夏童拉了回来,眼中尽是夏童的影子:“怎么,连我的气都敢生的?” 妻子委屈道:“我教训女儿,你干嘛要插手进来,丫头不打不听话,你说我这眼泪现在不是白流了吗?” 夏童说着又转过了身去。 单允蹲在地上,背向自己的妻子,秀发乌黑油亮,额头在妻子的后背隔着秀发蹭了蹭,他说道:“你还说呢,梦祯丫头都被你吓得跪下了,你这方式方法本就由着脾气来的,我再不插手,你不得连梦祯给一块儿打了?再说了,这件事你怎么跟云锦他们交代,云锦是梦祯她爹,要知道自己女儿给你下跪,他不得找我算账?还有弟妹,我是交代不了了,你自个儿跟弟妹承认错误去。” 夏童一下回转过身,跟相公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打梦祯嘛,犯错的是单璠这个丫头。” “至于他俩要责怪我这个做嫂嫂的,要责怪就责怪好了,晚辈跪长辈,天经地义,弟妹要知道了事情原委,肯定比云锦要通情达理得多,哪还能怪我了。” 单允抿嘴一笑,对于云锦夫妇的事儿,不过是想着压压妻子的脾性,没想在此事多做文章。 单允拿住妻子白皙的手指,问道:“那你不会等梦祯没在的时候教训小璠,偏偏在这个时候。” “你欺负我啊,你们父女俩都欺负我!” 夏童扭了扭,实在是气不过女儿背着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又一次转过了身去,不再搭理单允了。 单允命令道:“你给我转过来。” 妻子嘀咕道:“我不转的时候,你不晓得跟着过来吗?” 于是单允蹲在地上,学鸭子走路绕道了妻子正面上,问道:“这样吗?” ‘噗嗤’一声,夏童笑出了声来,却又嘟起小嘴,抬手朝单允肩头狠狠打去,单允哎哟一声,夏童却道:“少耍花腔,这点气力可难不倒你。” 单允仰视着妻子,伸手刮了刮妻子的鼻梁,眼中尽是亲昵。 夏童却关心女儿道:“璠儿的症状,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今早刚见到的时候,全身都长着鳞片,跟你以前一模一样。” “那璠儿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单允无奈道:“这丫头自己弄的……” “好哇……” 眼见夏童情绪又要发作,单允目光稍冷,怪道:“还想在我面前发脾气?” 夏童的情绪瞬间被平息。 单允道:“丫头不习惯鳞片长在身上,行为过激也正常,以后童儿你也别再怪她了,丫头还小,待她以后道力达到地守境,这些烦恼便自行消除了。” “你刚刚还说等梦祯不在的时候,再教训这臭丫头,怎么又改口了……” 单允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脸颊,道:“璠儿生着病呢,等她好了说说就是了,真要打,那不也疼在你我的心头吗。” 夏童脾气不好,但面对相公的说教,她无话反驳,只得默默点头。 门外突然传来单京韫的叫唤:“单允在家吗?” “天都黑了,他这么晚来做什么?” 夏童起身正要应门,单允一把将她拉住,道:“我还没吃晚饭,去准备些,我跟单京韫好好吃上一顿。” 夏童点点头,往后厨去了。 单允来到院门前,见单京韫神色不对,打趣道:“怎么,以你的本事,孩子总不能跟丢了吧?” “是跟丢了……” 单京韫话中有话,单允想待他自行说出,却就不见他再开口,便问道:“跟丢了?难不成他已经出克莫山去了?” “呃,都不是出克莫山去了,是他掉克莫山了。” “啊?!” 单京韫自知自己责任重大,可凌元的所作所为,又让单京韫倍感吃力,将事态所有告知单允,单允也吃惊不小,皱眉道:“这小子就算想不通,也不能自杀啊,从哪儿跳下去的?” 越想越神烦,单允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突然之间,一股气势席卷整个克莫主山,方圆百里皆有感应,单允与单京韫神情猛惊,万不是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催动道力与灵力,往那股气势化虹而去。 当单允与单京韫赶到山间底下时,一切皆已恢复平静,不远处的山丘上,单族的两位老前辈已先他二人赶到,一人白头白胡子拖得老长,一人黑头灰白胡子打理的很整洁,前者是雷钦,后者乃是溪枫,两人皆在单族担任长达一甲子的大供奉。 单京韫瞧见师父在此,知道大局已定,便与雷钦拱手道:“徒儿见过师父。” 单允拱手问道:“两位前辈,请问此地发生了何事?” 溪枫目视前方,说道:“允儿啊,你瞧那儿……” 单允与单京韫俩人往溪枫目光处望去,却是同时吸了一口冷气,漆黑的夜幕中,只见得有个孩子凌空盘旋,他头仰向天,口中发出阵阵嘶吼,像是在做一场恐怖的噩梦。 凌元掉往克莫山下的途中,整块峭壁斜度几乎垂直,虽说从岩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植物,会给凌元一些阻力,可也杯水车薪,犹如一颗陨石一般,凌元直线往山地深处掉落。 高达数百丈的深度,下落趋势越来越快,若是以这样的速度触底,凌元必死无疑。 可凌元这小子依旧没有感到害怕,好像自己飞了起来,就要飞向父亲温暖的怀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