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法身(上)-《極品神瞳在都市》
三人就在地裂旁搭帳篷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早程冬弈就讓恩得力準備了兩根高強度合成纖維繩子,固定好了一端,另一端綁上了一塊石頭,往地裂下一丟,先測試下里面的深度。
百米長的繩子還剩下二十米左右就觸底了,也就是說這處地裂足有八十米深,從外表上看起來長不足五米,寬不足兩米,人下去只能側著身子,想轉身換向都難。
程冬弈決定讓恩得力留在地表,他同何尚一起下去瞧瞧,兩人用攀巖保險扣把繩子系在了腰間,試驗了下繩子的韌性后開始一尺尺往下滑,程冬弈手中始終扣著那根骨節,很快兩人下到了二十米處,這里除了光線不足之外并沒有什么異狀。
再往下十米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地裂兩壁成了一種耀眼的白色,還略帶著結晶狀的閃光,何尚好奇的用手指摸了摸,湊到舌尖輕輕一舔,詫異的喊道:“咸的,老大,這下面是個鹽礦。”
鹽礦?程冬弈也學樣兒用指頭在壁上沾了沾送到舌尖一舔,果然是咸的,他甚至開始懷疑再下去會不會出現一個波蘭式的鹽礦,聽說那地方還能治療呼吸道疾病。
或許是因為鹽礦的關系,地裂下的空氣質量相當不錯,轉眼下去了七十余米,入眼早已經不見了巖石的色調,全是鹽白,這里還真是座蘊藏量豐富的鹽礦。
兩人腳底板幾乎同時觸地,程冬弈感覺掌心的骨節劇烈顫動了幾下,攤開手掌才發現尖端赫然指著的是一處鹽壁。
“老大,如果這里只是一座鹽礦的話我們白來了。”何尚嘆了口氣,他是知道程冬弈身家的,找到一座山旮旯里的鹽礦對兩人而言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程冬弈伸手拍了拍那塊鹽壁,并沒感覺有什么不妥,心念一動用透視眼掃向那塊布滿鹽晶的墻壁,雙瞳猛的一縮,透過厚厚的鹽壁他看到了一處數百平米的空間,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房間。
這房間內桌凳柜案全都是用晶瑩的鹽礦人工雕琢而成,看上去纖塵不沾,在正中央有一個兩米高的鹽晶蓮臺,在蓮臺上盤坐著一個人,不對,應該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干尸才對。
干尸身體上的水份早已經被鹽晶吸盡,但面容依然栩栩如生,赫然正是那位威猛老僧,程冬弈見到他用的是標準的五心朝天雙盤坐,兩只干枯的手掌背抵膝蓋,左手掌小拇指齊根斷去,右掌心托著一尊寸許高的金黃小人。
程冬弈站在鹽壁外可以清楚的看到老僧盤坐處還放著一個木匣子,一只破草鞋,還有一個漆黑無光的缽盂,除了這些房間里再無常物。
鹽壁足有一尺厚,無門無窗的,要想進去只有把鹽壁鑿開,程冬弈怎么也想不明白這老僧是怎么進去的?不管了,想個法子進去再說。
“何尚,有辦法把這堵墻壁掏出進人的窟窿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邊應該是空心的。”程冬弈身上并沒有帶鑿挖工具,不過他知道這貨下來帶了不少家伙。
“空心的?那沒問題,我很快就可以弄個窟窿出來。”
何尚側著身子走過來幾步,也用手掌拍了拍鹽壁,然后從后腰上摸出來一把小鑿子,叮叮咚咚鑿起來。
程冬弈注意到這廝并沒有鑿穿鹽壁的意思,而是在表面上鑿出了一圈小孔,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把酷似金屬紐扣的玩意塞進小孔中,從腰間摸出個類似遙控器的玩意,手指在一個紅色按鈕上輕輕摁下。
嘭!
從小孔中迸射出來的碎鹽都成了氣霧狀,鹽壁在一聲悶響中現出了一個兩尺見方的窟窿,人彎著腰就可以進去了,程冬弈朝何尚豎了個大拇指道:“玩定點爆破啊!夠牛!”說剛落音,人已經從那窟窿里鉆了進去。
程冬弈快走幾步到了老僧遺體旁,出于對逝者的尊重,他雙手合手朝遺體拜了三拜,然后攤開手掌把那條骨節捏起放在了老僧斷指的掌中。
說來也怪,剛放入掌中的骨節好像突然間有了生命一般,劇烈顫動了幾下居然粘在了斷指處,嚴絲合縫。
蓬蓬——兩聲悶響,老僧遺體瞬間化作一堆細如沙塵的白色粉末,再也找不到一星半點完整的骨骸,留下的只有那尊小金人和一串佛珠,那個緊閉的木匣子居然離奇的打開,里面放著一枚紫光瑩瑩的晶體。
程冬弈呆呆的站在原地,小金人表面滲出一縷縷飄絮般的金色氣體,宛如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牽引一般投入他雙眸,涼意絲絲,久久不息,最后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盤膝坐下,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那尊小金人,腦海中諸多影像如走馬燈般閃過,親人、朋友、戀人、仇敵……所有的記憶瞬間變得格外清晰,記憶中再沒有半點空白。
何尚大張著嘴望著渾身上下沐浴在淡淡金光中程冬弈,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眼中所見的程冬弈現在宛如一尊靜坐的佛像,雙目虛浮飄渺,身如金紗薄罩,嘴角還帶著一抹寧和的笑容,讓人有種想伏地膜拜的沖動。
時間分秒閃逝,何尚站得雙腿發麻,索性盤坐在了程冬弈身邊,絲縷游離金氣竟從他頭頂慢慢滲入,沿著他四肢百骸血脈經絡一陣穿行,直到在小腹丹田處凝結成團,當金氣凝聚到了一定程度時,只聽得啵!一聲輕響,他身軀隨之一震,丹田內多了一顆花生米大的內丹。
古武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在何尚看來或許連半點意義都沒有,因為他們所求的境界實在太容易突破了,靜心打坐下來,從一個偶爾發現異能的混混直破玄黃二境,現在竟然踏入了地境門庭。
化作塵埃的老僧就是菩提達摩的法身,而手上托著的小金人就是他畢生功力的凝聚,何尚有緣吸收了一些就直接踏入了地境大門,吸收金氣多了千百倍的程冬弈又會怎樣呢?這個問題答案沒有人可以回答,因為他此時此刻正處在一種玄之又玄的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