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牛治病-《極品神瞳在都市》

    一聲高呼聲動八方,心急如焚的程冬弈心中只有一個很簡單的念頭,希望這一聲高喊能傳到老爸耳中,如果他還能聽到一定會有反應,

    可事情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順利,回過神來的侍衛們不約而同的把槍口指向了程冬弈和吸病專家,只要他再敢張嘴叫喚,難保不會有人扣動扳機。

    程冬弈手上高舉著皇陵之鑰和那塊月牙形銅片,沒有再輕舉妄動,這倒不是他怕了面前這群劍拔弩張的韃子侍衛,而是他顧忌身后吸病專家的安全,要是一排亂槍打過來他根本保不住這個只會治病的異能者,那就等于間接害死了還沒相認的老爸。

    咔咔——至少有幾十支自動步槍不約而同的打開了保險,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程冬弈只能把手上的皇陵之鑰一個勁的晃動,以求這幫家伙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站在殿門口的一名披甲蒙古人徒然往前沖了兩步,全鋼頭盔上唯一露在外面的兩只眼睛閃出兩點精光,緊盯著程冬弈指尖那兩樣物件。

    “皇陵之鑰,樓蘭滄月!”披甲蒙古人頭盔內傳出一個沉悶的聲音,如果是有心人就能注意到他頭盔頂上有兩條海東青翎羽,而其他披甲人頭盔頂上光禿禿什么都沒有。

    嗤!頭盔上戳著翎羽的蒙古人反手把彎刀歸鞘,一個箭步沖了過來,他就像一輛重型坦克,所過之處那些來不及躲閃的侍衛都被直接撞開,掙扎著爬起來也只能自認倒霉,揉著青的腫的躲到了一旁。

    那蒙古甲士直接沖到了程冬弈面前,把手一伸,沉聲道:“東西給我看。”正因為剛才程冬弈露了一手才會讓這位甲士有幾分忌憚,否則他早就動手把東西搶過來了。

    程冬弈望了這甲士一眼,神情微微一變,透過那層頭盔看到的是一張傷疤縱橫的粗獷臉龐,人常用刀削斧鑄來形容男人的臉孔棱角分明,盡顯陽剛,但只有見到這個男人的臉之后你才會明白這個詞語還可以代表另外一層含義,一個人的臉上有刀傷、斧傷、動物抓傷、甚至左臉頰上還被利器挖了個拇指肚大小的窟窿,光是被針縫合過的痕跡就不下十余條,如果不是他黧黑的皮膚遮掉了一些傷痕的話恐怕更加駭人。

    頭盔下藏著一張能止小兒夜啼的男人臉,假如換成個普通人臉上有這許多傷痕早就跑去棒子國從上到下整一回了,傷痕是男子漢的勛章不假,但全戴在臉上就太嚇人了。

    程冬弈看清楚了這樣一張臉心里很自然的生出幾分警惕,他把手上的物件放低了幾分以便對方能看得更清楚些,但他也不可能把東西直接放在疤臉男人手上。

    “東西是真的,我能給汗王治病也是真的,讓我帶人進去給他治病,東西給你看多久都無所謂。”程冬弈剛才見到疤臉男人橫沖直撞的模樣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這男人應該不是普通侍衛,否則那些被撞飛的侍衛們不可能甘心吃虧。

    疤臉男人盯著程冬弈手中的物件打量了一分鐘左右,徒然舉目直視他眸子,沉聲道:“給我個理由,為什么要給汗王治病?”

    四目相對,程冬弈從疤臉男人那雙熱切而堅毅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種很純粹的東西,晃了晃手中的物件,猶豫了一下道:“我能信任你嗎?說出你的名字。”

    “阿爾斯楞,你現在除了相信我沒有選擇。”疤臉男人聲音低沉而沙啞,但似乎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

    程冬弈咬牙一點頭,把嘴偏到疤臉男人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然后很光棍的把手中的物件往前一伸。

    現在的形式已經容不得多做考慮,就沖著剛才疤臉男人那雙眼睛程冬弈決定賭一把,擁有那樣一雙眼睛的人不應該是花花腸子太多的人才對,而且這男人很堅忍,不止是痛,甚至連死亡他都應該面對過不少次,這樣一個男人不像是屬陰的。

    阿爾斯楞在蒙古語中是獅子的意思,他并沒有伸手接住程冬弈遞來的東西,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道:“你們跟我來!”說完抬步就走,根本不給人半點搭腔的機會。

    程冬弈一把拉起還在愣神的吸病專家,緊跟在疤臉男人身后走向了宮殿大門,一旁的持槍侍衛沒有上前來阻攔,眼巴巴望著兩人走到宮殿門前。

    “開門!”阿爾斯楞沖門口的甲士一揮手,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兩名甲士立刻上前打開了殿門,一股辛辣濃重的草藥味迎面撲來,讓程冬弈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身旁的吸毒專家直接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在開門的瞬間程冬弈終于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兩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薩滿正在廳內架起火爐用一口漆黑的雙耳鍋熬制著什么草藥,白色的水蒸氣自鍋內騰騰升起,那股子辛辣刺鼻的氣味就是從鍋子里飄散出來的。

    阿爾斯楞大步走進廳內,手掌始終沒有離開刀柄,仿佛隨時準備抽刀與人搏殺一般,很顯然他并沒有完全信任身后的兩人。

    程冬弈眉頭一皺,在走進大廳的同時視線已經穿過墻壁直達另一側的房間,只見老爸閉目躺在一張紅木大床上,胸口的袍子上有一大灘觸目驚心的血跡,人已經暈厥了過去,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赤著上半身戴羽毛頭飾的老薩滿站在床邊手舞足蹈,嘴里喃喃念誦著些什么詞兒,他很清楚的看到老爸胸口還在微微起伏,不由得長舒了一口大氣。

    人還活著,只不過是病發吐血昏迷,既然吸毒專家來了應該可以治療他身上的陳年痼疾。程冬弈跟吸毒專家走到房間門口,徒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拉前面阿爾斯楞盔甲。

    嗆!阿爾斯楞將身一轉,腰間的彎刀拔出來半截,沉聲道:“什么事?”如果剛才感覺到背后有半點殺氣,只怕早就一刀劈了過去。

    程冬弈望了一眼身旁的吸毒專家,一臉嚴肅的說道:“阿爾斯楞,請你馬上叫人牽頭活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