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爺走背字-《極品神瞳在都市》
炮爺現在身份不同了,似乎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糗事兒,他現在身板肉是沒長幾兩,膽兒卻肥壯了幾斤,在幾十個混混的簇擁下一路走到了大廳中央,抬起腿子踢在了一張條凳子邊上,直接把凳子踹了個跟頭,那叫一個威武霸氣。
“喂!叫你們老板出來說話,炮爺來了!”馬侯頭往上一抬,油抹水光的小分頭往后一個蕩漾,眉眼挑向了天花板。
程冬弈咧嘴一樂,這炮爺還真是威風,比以前那只馬侯有型多了,瞧他脖子上那條筷子粗的金項鏈就知道,這小子混得還是相當滋潤的,也應了那句寧做雞頭不做牛腚的俗話。
塔娜是這里真正的老板,現在人還被堵在二樓,炮爺一聲叫喚她自然是聽不到的,即便是聽到了一時間也下不來。不過程冬弈還在炮爺金項鏈上發現了一個眼熟的物件,是一塊黑木牌,正面刻著個草書的盜字,黑木令,沒想到這個做扒手出身的混子頭目居然攀上了盜門這根高枝兒。
炮爺抬頭望了幾分鐘天花板,見沒人來搭理他才把頭往下一低,臉上浮起一抹厲色,對身旁的棒球小子們一揮手,用略帶沙啞的公鴨嗓子喊道:“沒人出來答話就讓他們聽個響兒,哥幾個,給我砸!”
摩拳擦掌的棒球小子們就等著這一嗓子,話音剛落,幾十條棒球棍一齊掄過了頭頂,照準了店里的家什準備開砸。
“娃孫子們,誰敢動個爪子,哥就給他開個窟窿!”一聲暴喝如旱雷破空般炸響,巴圖反手拔出腰間的長刀沖了上來,可他沖到程冬弈身旁時卻硬生生停了下來,一臉詫異的望著這位小王子,因為他很配合的抽出了一樣比長刀更能開窟窿物件,一把錚亮的大口徑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備炮爺,只要扣動扳機就會讓他變成炮灰。
炮爺懵了,高舉棒球棍的混子們不敢往下砸了,這一家伙砸下去說不準炮爺的腦袋瓜也跟著爆了,混世界也有原則,板磚棍棒是低風險的常規武器,刀片子風險略高,屬于常備武器,一般用報紙裹好了備用,至于槍械那就是威懾武器了,稍有規模的混子團體都會備上一兩支,不到要命的關頭誰也不敢拿出來亂現。
程冬弈之所以選擇拔槍并不是沒經過考慮的,現在幾十個混子亂糟糟的捆在一塊他也沒把握在不損壞任何物件的基礎上震住這幫人,索性用最直截了當的法子,槍這東西震場面還是很不錯的。
炮爺一咬牙,不退反進了一步,挺起胸膛說道:“朋友,一把左輪槍有幾顆子彈?我身后幾十號兄弟都是敢堵槍眼的漢子,來,沖這兒打。”
關鍵時候這廝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其實他是吃準了對面的年輕人不會開槍,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混世界賭的就是個膽魄,馬侯做了一段時間老大,這膽兒還是練出來了。
程冬弈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道:“很老的臺詞了,槍里只有五顆子彈,不過一顆就能把你這只馬猴送上天。”話音未落,他身子輕輕一晃,一根槍管完全頂在炮爺嘴上,兩人相隔了五米開外,沒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跳過去的。
炮爺失策了,他剛才的硬氣只在于保持一定距離的基礎上,現在真被槍抵住嘴邊什么硬氣都成了虛的,腿肚子彈起了棉花,這一刻他又變成了那個扒包的偷兒。
這把手槍還是上次從龍風揚手上順來的,程冬弈瞧著不錯就帶在了身上,小半截槍管直接頂開了馬侯牙關,伸到了牙板上,嚇得這貨三魂跳掉了一半,一顆心差點沒蹦到嗓子眼里,炮爺被手炮抵住的滋味真個兒難受。
身旁有兩個膽大的混子瞅準了機會掄起棒球棍照著程冬弈脖子一揮而下,只要一棍子磕中了就能讓這個拿槍的小子趴下。
嘭嘭——
兩根棒球棍無差別落在程冬弈脖子上,然而兩個下手的混子卻感覺棒子好像砸中了一個大彈簧,還沒等他們抬手,一股絕強的反彈力從棒子上傳了過來,棒球棍前半截倏然反彈過來,不偏不倚砸在了他們臉上。
被砸中的混子當場唇破鼻塌鮮血長流,丟掉棒子捂臉栽倒在地,程冬弈也不看身后,把槍往外一拔,冷聲道:“猴崽子,叫他們滾犢子。”
炮爺現在什么底氣都沒了,槍管離嘴的那一刻他就想求饒,聽到對方猛不丁喊一聲猴崽子讓他整個人一激靈,望一眼對面的年輕人好像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盯著他臉龐刮心刮肺回憶了幾秒,居然真被他對上了號。
江城市說大不大,混社會的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人,地面上有些什么虎人牛掰貨大家都有個印象,馬侯雖然帶了一票混子自立一方,但私下里跟以前的老大張德利私交還是相當密切的,前幾天還一起喝過一頓酒,張德利特別告誡他在江大這片混別太囂張了,要是惹到程少頭上那就麻煩了。
記得當時張德利還跟馬侯說了江城第一狠人程少就是以前在露天燒烤廣場被他拎包的那個,當時炮爺還不以為然,沒想到今天還真就遇上了。
“您是程……少?”炮爺現在成了巴爺,說起話來舌頭打結,江城第一狠人,那可是砍人像閹雞似的人物,想到酒桌上張德利提起這位爺時那一臉崇拜的表情,他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
程冬弈見對方識破了他的身份,也懶得去否認,把手槍往腰間一戳單手拎著炮爺后脖領轉了過來,沉聲道:“算你小子有點眼色,趕緊的,叫他們滾蛋。”
炮爺頭點得跟小雞啄碎米似的,抬起頭對一群混子喊道:“滾蛋,都他媽滾蛋,趕緊的……”混子們知道這次遇上了對頭,炮爺都認慫了他們還充啥大頭佛,一個個低頭耷腦的向門口走去。
不到兩分鐘工夫,一群混子走了個干凈,還扶走了兩個掉了牙的哥們,只剩下被拎著脖領的炮爺瑟瑟發抖,他心里吃不準眼前這位江城第一狠人會怎么收拾自己,怪只怪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倒霉進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