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輕敵-《極品神瞳在都市》
裝甲運兵車上坐著已經全副武裝的程冬弈和一群藍光特種兵,現在沒有誰會去注意站在垃圾桶旁的老賊,再說他也戴了面具,只當是個撿垃圾的落魄老頭了,他有個老舊的牛仔背包放在腳邊也被人直接忽略。
時差見到兩輛運兵車就想到了程冬弈,因為昨晚兩人聊天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身在首都軍區,老賊彎腰拎起背包挎在肩上,甩開大步向運兵車消失的巷子口行去,他就是一個膽大的賊,想到的東西怎么都要去印證一下,再說也沒有人會想到剛逃離不久的他又會再次返回。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不合常理的事情并不代表它們就不能存在,時差不僅是個大賊還是個善于揣摩人們心理的大賊,至少那些什么心理學教授之類不可能比他強。
巷子的寬度可以容納一輛運兵車駛過,另一輛只能咬著尾巴乖乖跟著,程冬弈就坐在第一輛車上,遠遠就見到前面停著好幾輛警車,好像是在執行公務,只不過把原本就不寬的路全部堵了,要想辦法讓警車退開才能順利通過。
許盡忠望了程冬弈一眼,低聲問道:“老大,前面的警車是故意擋路的吧?”他還是喜歡用以前的稱呼,叫老大感覺親切順口。
程冬弈眼望著對面的警車略一思忖,抬手按在了耳麥上,壓低了聲音說道:“停車,大家戴上面罩下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包圍李家大院,不用理會警車。”他已經用透視之眼在警車上掃了一遍,發現都是空車,視線轉到一旁的四合院發現一群警察圍著一堆銅雕像指指點點,看來這群警察是另有任務,用最快的速度沖過去是個好辦法。
嗤嗤!
兩輛運兵車同時停下,載員艙啟開,二十二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下餃子般從艙內跳了出來,他們頭臉都被黑色面罩捂住,只露出兩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手上端著qbz95自動步槍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狂奔,現在他們不像一群準備戰斗的尖兵,反倒更像一群撒腿子往前沖的短跑健將,都在為前方那條并不存在的終點線拼盡全力。
跑在最前面的是程冬弈,他腳下灌注正陽氣健步如飛,第一個沖到了擋路的警車跟前,他也不繞行,腳下一蹬騰空躍起,一個標準的跨欄動作從車身橫跨了過去,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三個動作一氣呵成,中間沒有半分滯礙。
跟在身后的藍光特種兵沒有跨車的本事,但他們看到了臨時隊長的強悍,一個個信心徒漲撒腿往前,奔跑的速度那是極快的,二十一人繞過警車全跑過去了百米外院子里的警察才猛的反應過來,等他們一臉迷糊的走出院門,前面的大兵已經包圍了一間四合院,還有幾個沖進了院門。
公安局長潘振磊也挺著個大肚子從院子走了出來,他先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的裝甲運兵車,然后又轉頭望了一眼被蒙面士兵們包圍的院子,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他知道那間四合院里住著誰,那可是一位曾經被敬若神明的傳奇老人,起碼他一個小小的局長惹不起。
潘振磊又開始咬牙了,他今天咬牙的次數實在太多,連牙槽都感覺有些酸痛,遇到這種情況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靜觀其變,再加告知領導,他果斷抬手一揮,沉聲道:“所有人跟我進來!”說完轉身走進了院子,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此時程冬弈已經端槍沖進了李家大院,忽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冷喝:“站住!”槍口循聲一指,手指瞬間扣緊了扳機。
噠噠噠——槍口噴出幾點明滅不定的火光,彈雨無差別射向冷喝的家伙,程冬弈并不是見人就開槍的冒失鬼,但現在必須爭取主動,因為他發現對方手中拿著一個酷似漏勺的玩意,捕天網。
捕天網只有六件,是華夏武魂壓箱底的玩意,這東西張開來能覆蓋住方圓五米,網上的倒鉤專破護身罡氣,對付手上拿著捕天網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這玩意對程冬弈構不成太大威脅,但他身后還有許盡忠和兩個大兵,這些普通人是沒有辦法避過捕天網的。
手持捕天網的是個穿迷彩戰斗服的老者,他就是龍風揚手下六大閻羅之一李暠,不僅是他,還有胡凱和兩名閻羅就藏著大院各處,只要有一方發生狀況其他人就會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接應,四大閻羅聯手,當今世上鮮有敵手。
李暠自然不會把幾顆子彈放在心上,他腳下疾動,身子仿佛化作了一片風中飄擺的柳絮,看似飄忽不定實則進退有序,他這是用的一種叫拂柳飄云步的身法,其實這種身法還是程冬弈從圣武堂淘來的,被龍風揚轉化成了一段記憶植入了六大閻羅腦子里。
程冬弈不習慣用槍,但現在的情況用槍更能打亂對方的陣腳,槍口在不停變換位置,每一顆子彈都是追著李暠的身子跑的,老頭拂柳飄云步運用得嫻熟無比,子彈總是晚了那么一丁點兒,趕不上他腳下移動的速度。
龍風揚給四大閻羅下達的命令很簡單,如果發現有人闖進李家大院且不聽警告的,可以格殺勿論,程冬弈已經錯過了警告,現在成了被格殺的對像,李暠腳踏拂柳飄云步一邊避開子彈,一邊向開槍的士兵猛撲了過來,他準備殺人立威了。
眼見手持捕天網的老頭已經沖到了近前,程冬弈心里并不緊張,他一把抓還有些發燙的槍管,反手對著迎面撲來的老頭掃了過去,自動步槍在他手上就是一根不太好用的短棍子。
呼!
步槍帶著一股強勁的風聲掃向李暠肩膀,但沒有夾帶半點氣勁,此時的程冬弈就像個空有蠻力的大兵,情急之下使出了一記本能的昏招,一個普通人就算有千鈞蠻力在古武者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舉手投足間就能取走他的小命。
李暠雙眼微瞇望著掃來的步槍,右掌五指并攏如毒蛇吐信般點向程冬弈咽喉,出手時他把頭一偏,耳廓顫動了兩下,仿佛在聆聽喉骨斷裂的美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