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極品神瞳在都市》
從圖加喀湖逃生的幸存者們可謂是歸心似箭,一路上并沒有刻意掩蓋留下的線索,也讓身后的人很快追蹤到了他們的蹤跡。
兩人一路追蹤,行走的速度并沒有減緩,約么疾行了半小時光景,呼二狗徒然吸了吸鼻子,伸手一把叼住了神行衣服下擺,向前方的一處山坳努了努嘴,神行點頭一笑,伸出個大拇指朝他晃了晃。
兩人同時放慢了腳步,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山坳,兩人都相中了山坳旁的一塊板狀灰石,踮腳貓腰快步走了過去。
這塊灰石怕是有成噸重,堵住兩人身子沒半點問題,兩人各伸出半個腦袋望向山坳,發現一群身穿戰斗服的男人正坐在山坳間的石塊上歇氣兒,這群人該是累壞了,現在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眼尖的神行視線一轉就看到了龍風揚,這位昔日風光無限的總參一臉頹然的坐在一塊磨盤石上,雙眼無神虛望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神行嘴角揚了揚,縮回頭從口袋里掏出個外表酷似手機的通訊裝置,迅速發出了兩條信息,包括發現目標的坐標位置也一并發送了過去,只要時差接受到信息后立刻就能追蹤到他們所在的確切方位,到時候自然會有下一步指示。
過了不到十秒,通訊裝置上傳來了一條訊息,神行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繼續跟蹤,務必小心。
時差現在不得不讓人把程冬弈叫醒,這小子不開口平等王不會服從任何人指揮,沒有了這兩大高手其他人就算是知道龍風揚的確切位置也不敢輕舉妄動,擾人清夢是唯一的辦法,老賊很聰明,他故意叫皇普蘭去做得罪人的事兒。
程冬弈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覺一只手在自己臉龐上撫動,鼻孔中能聞到一縷淡淡的芳香,不知道是什么花兒的味道,清馨無比,仿佛把殘留在記憶中的血腥味沖淡了許多,他回來后倒頭就睡的真正原因或許是一種潛意識的逃避,以為只有睡著了才能避開那些無休止的廝殺。
皇普蘭坐在床頭,用手輕撫著小男人的臉龐,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用這么溫柔的方式來喚醒眼前的小男人,或許是經歷一番驚心動魄后她想這樣做吧!
女人很多時候都在扮演著弱者的角色,再強勢的女人都有她柔情似水的一面,當然這只針對于她們喜歡的男人,在自己的喜歡的男人面前她們愿意撕去在人前那層偽裝,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甚至愿意撕去更多……
皇普蘭發現小男人眉心有一抹郁結,用手試著想把它撫平,手指剛碰到眉心的皮膚就被一只突伸上來的巴掌勾住脖子往下一拉,她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但一股讓人眩暈的男子氣讓她芳心亂跳。
男女之間有種互相吸引的東西,它的名字叫荷爾蒙,只要它升高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很多奇妙的事兒,血壓升高、心跳加速、情不自禁、手忙腳亂、衣褲漸松……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踩剎車是件很讓人無語的事兒,偏偏也出現了。
皇普蘭嬌嗔道:“別鬧了,前輩叫你過去。”
有人說壓力下的男女最容易拉近距離,有窗戶紙的一捅就破,有好感的迅速升溫,皇普蘭現在已經徹底放開了,但她仍然保持著一份清醒,不會因為男女間的感情忘了正事。
程冬弈只能泱泱的抽回了手,他苦笑著翻身坐起,隨口問道:“任務都完了還能有什么事兒?”他潛意識里認定龍風揚已死,師父叫醒他多半是要準備撤離了。
皇普蘭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咬唇說道:“剛才神行傳來消息,龍風揚還活著。”程冬弈臉上的表情倏然一變,伸手從枕頭下取出龍淵劍就往外走,龍風揚還活著就意味著任務失敗,這事兒還沒完。
程冬弈火急火燎的沖出了門外,只見師父時差正焦躁不安的在門口踱著步子,還不停抬腕看表,不過他心里就算再急也不會貿然沖進去打攪,這是原則問題。
“臭小子,你總算出來了!”時差見到程冬弈出門長舒了一口大氣,迎上來就是一拳捅在他肩膀上。
程冬弈現在沒有了說笑的心情,甕聲道:“師父,龍風揚真的還沒死?我記得最后一劍好像掃中了他們三個……”
時差從口袋里掏出個大屏手機直接湊到了程冬弈面前,用手指點著顯示屏上一個靜止不動的光標說道:“這是神行所在的位置,龍風揚和另外九人在一個山坳里休息,你帶著平等王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跟他們匯合,完成任務馬上撤退,記住,要快。”
程冬弈伸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對抱臂站在門口平等王打了個手勢,沉聲說道:“跟我走!”話音未落人已經像出膛的炮彈般朝臥龍嶺方向射去,站在門口的平等王身形一閃緊跟了上去,腳步之快宛如平地刮起一陣旋風,轉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程冬弈腳下提速飛奔,眼睛不時瞟向手機顯示屏,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個箭頭向靜止的光標拉近,這種衛星定位的追蹤器并不難用,上面可以準確標示出追蹤目標的方向和距離,現在他所在的在的位置離神行有三千五百米,正迅速縮短拉近。
山風凜冽,神行和呼二狗藏在大灰石后頂著刀子風刮,但他們沒有怨言,只有不聽話的身子不時會哆嗦一下,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山坳中發呆的龍風揚身上,渾然不覺身后悄悄然走來了一位貪婪的不速之客。
呼呼——兩聲低沉的喘氣傳入神行耳中,他下意識的把頭一轉,臉上的表情瞬間僵滯,就在他身后不足兩米處站著一頭壯碩的孟加拉虎,兩只大眼睛正冷冷的注視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