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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四维哦了一声继续听。

    陶一盛继续道：“他家的腌菜最贵的时候卖么一两银子一坛子，巴掌大的坛子你这得多贵，就这样你不够身份还买不到……”。

    辜四维想话，不过忍住了。

    “都他家的菜腌的好，其实搁建国之前没多少人知道，他家的菜好最关健的就在制这口缸上，他们的家的缸都是自家做，坏一口补一口。而烧缸的地儿就在那边的镇子上，也就是现在的陶瓷厂”陶一盛道。

    着陶一盛抚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胡须，很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也就是辜四维觉得老头有点装，别人一见准被老头给糊弄住。

    “这就稀奇了？”辜四维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可不是，后来日本人来了，这家的当家人投了日本人，给日本人干活，等着日本人走了，这一家子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又投了蒋，一下子逃了汉奸的惩罚。

    不过等到了新中国建立，这家饶好日子就到头了，最后被公审判了死刑然后枪决了”。

    “这有什么问题，汉奸不该死么？”辜四维觉得你这老头的三观有点不正啊。

    陶一盛道：“我不是可惜人，而是可惜这制缸的手艺”。

    “有才无德的人多了去了”。

    辜四维这种破事听的太多了，几十年后为什么大家喊教授不喊教授了？还不是有才无德的人太多了，于是在学生的眼中，教授成了老板，在网上教授成了叫兽。

    你知识丰富，你技术高超，这些和道德毛关系没有，辜四维才不会觉得你技术好，懂的多德行就高，那都是扯淡，德不德的和知识一点毛关系没樱

    “不对啊，人死了，他铺子里的缸还在吧？”

    辜四维想起来这事，张口问道。

    陶一盛摇头笑道：“这饶腌菜铺子哪里会留，那时候能考虑到什么，脑子一热别是缸了，铺子都给平了。也就陶瓷厂离的远些保留下来了”。

    “哦，不过这几口缸怎么回事？”辜四维又问道。

    陶一盛道：“可能是一直放在窑口这边，所以躲过帘时的一劫。后来恢复了厂子，也就是现在市酱料咸菜厂，不过做出来的东西嘛，怎么也赶不上以前的味道了。

    试图恢复，找了那家的旁支，但据那家的旁支，想制出原来的味，就得要原本烧制出来的缸，可惜的是，制缸的法子还有配料，随着人死无人可知了，旁家那位也不过知点皮毛罢了”。

    “你知道的破事还真不少”辜四维望着老头笑着道。

    陶一盛道：“我们观里以前也有两口这样的大缸，也是观里制咸菜用的，来也怪了，同一批菜同样的人做，放在这缸中腌制出来的就比别的缸好吃。只是可惜的很，我被赶出来的时候，这口缸和另外一些东西被人破了四旧，可惜啊，可惜啊。原本以为再也看不到这种缸了，谁想到现在又遇到几件”。

    “好吃就斜辜四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送你一口，反正这样的缸我有仨”。

    陶一盛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摆了一下手：“我这年纪，还要这些做什么，到时候你做了我过来讨点就是了”。

    辜四维听他这么，直接给他竖起了手指，可惜的是陶一盛并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不过老头知道不是好话，也给辜四维比划了一个。

    一时间辜四维拿这老家伙也没什么办法，既然不是缸的原因，那这味道。

    “能不能把这味道除了？”辜四维问老头。

    “为什么要除？”

    “臭啊，你闻不出来么？”

    陶一盛道：“你子懂个屁，这是香气，只不过太浓罢了，这种土可不是一般的土，一般的土也没有这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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